
已經過了一年了。
從那天開始,我一直在心裏回憶著數也數不清的和hide一起時的事,回憶著它們,思考著,和hide交談著。
那時,這些這麼珍貴的回憶,讓我想起來就會心痛,但是,或許是經過了這一年的時間,我覺得這些在我的回憶中變得好溫暖。
可以和hide的fans們這樣說出和hide之間的事情,在一年前,我是想都不敢想的。
我現在仍有少許的混亂,在這裏我盡量挑選一些快樂的事情,一邊想,一邊試著向大家說。
第一次和hide說話,還是他在Saber Tiger的時候,他的樂隊和X一起參加了一張混和盤的制作,那時,是我第一次給hide打鼓。
在那之前,看過幾次hide樂隊的演出,覺得“真是了不起的live啊”。
可是,第一次說話的時候,心裏卻想的是“臉和舞臺上完全不一樣啊……”(笑)
但是,那時候只是說了兩句話,真正的對話,還是在橫濱第七大道,X演出的時候,他來了。
在樓道裏,“我是Saber Tiger的hide。”他跟我說。我嚇了一跳“哎?真的?”,又是不一樣的臉。(笑)
可是,什麼時候變得非常要好的,實在是想不起來了。就是不知怎麼得就變成好朋友了,之後,經常一起玩。
和hide第一次一起演出的舞臺,我想可能是在explosion,那時我總是在鑔裏面放火。
那天,火放大了,當時的會場很小,觀眾都出去避難了,hide,我,所有的人的臉都是黑的。
hide之謎有很多,到今天還是個謎的就是:hide不知道為了什麼,從來不讓人看他的上半身。
大家在後臺的時候基本都是一起的,換衣服的時候怎麼可能一次都沒見過?!
可是,其實,下半身是看過啦,但是上半身真的是沒見過啊(笑),老是一個人攢在一個角落裏偷偷的換。
“hide,你是不是有胸毛啊?”
雖然是玩笑,但是,在live裏,toshi喊“脫啊”的時候,hide也是絕對不脫的。
他從原來就是“脫啊脫啊”的不離嘴,但是自己卻絕對不脫。真的是很有原則。
一起去遊泳的時候,也是絕對要穿著襯衫遊的。那情景真的是很可疑。
說到遊泳,hide在我L.A的家裏的遊泳池裏差點淹死。(笑)
hide喝醉了,把roddy(某人名)扔到我家的遊泳池裏,然後,我把hide扔到了遊泳池裏。我的遊泳池是很深的哦。
然後,“我夠不到底啊……游不了啊……”一邊喊著一邊遊,與其說遊,不如說淹。
啊,還有我和hide的“食物戰爭”。
hide總是認為,如果去有水槽養著魚的高級的地方,那裏的菜就什麼都好吃。
重要的是,他味覺差了點。我和hide的味覺究竟誰是對的,有一本雜誌竟然就這一問題發展到了“爭論”的地步。
hide的理論是,好吃的東西混在一起,絕對沒有不好吃的道理。肝和豆腐那種完全沒有關系的東西一起吃,他也會說好吃。
我說“那是很奇怪的”。比如我喜歡布丁和海膽,但是一起吃絕不好吃是吧。
再怎麼好吃的東西,完全不一樣的種類一起吃也絕對是不好吃的。
啊,但是,hide的狀況,喝多了之後連吃的是什麼都不知道了,反正就是什麼都吃。結果,也不知道hide喝酒是強是弱。
大概不是那麼能喝吧。馬上就會喝醉,開始破壞。可是,能阻止hide的只有我一個人。
總是突然接到經紀人的電話:“yoshiki,hide又開始暴走了,請過來一下啊。”
然後,我就去hide正在喝的店,“hide chan”,他就馬上會回答“hai(是,在)”,然後就住手了。問我:“啊,我幹什麼了?”
不光是味覺不好,hide眼睛也不好,總是說“晚上不能開車”。
原來在X裏,能開車的只有我和hide,地下時期演唱會移動的時候,是我和hide交替著開車的。
但是,他晚上不能開車!!可是,奔波行走,不是大多是在晚上的嗎?然後,就總是我開車,為這件事經常糾纏不清。(笑)
然後,有一陣子,hide非常熱衷於“帽子”。
不記得是在四國的還是哪裏的演唱會了,live結束,回到hotel,突然火災警報響了。
“出什麼事了?”我沖到走廊上一看,hide一邊拿著滅火器噴,一邊喊:“我帽子不見了!!!”
從那裏以來,我就一直像關心樂器一樣關心hide的帽子。演唱會前會問“hide,你帽子好好的在嗎?”
可是,有一次在名古屋的live時,問他:“帽子呢?”“在,在。對了,作首帽子的歌。”
然後就“我的帽子,是這樣的,那樣的……”一邊唱一邊走。奇怪的人。
是啊,有說不完的事情呢。這樣說下去的話,可能要說一個月也說不完呢。
可是,在那之中,記得最深的仍舊是hide和我和member和fans們一起的回憶。
那些回憶太過美麗了,才更感覺到悲傷。可是,卻給了今天的我,每天生活下去的勇氣。
對和我們一起創造著這些回憶的fans們,當然還有hide……
真的非常感謝,謝謝。 永遠愛你 Hide!